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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还有回去的机会吗？”
“是需要做出一些贡献才能换取自己所求吗？”
“你们这个组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选择加入的话，到底有什么好处？”
此刻，在场之人基本都回忆起之前见到的那段诡异的字幕，一些越来越言辞激烈的问题也混在这嘈杂的环境下，直至一股无可睥睨的威压笼罩全场。
“你们貌似还没有完全认清楚自己的定位。”
冷冷的声音从秦凡口中发出，在这些人眼中，那富有正气的陈近南好似一瞬成为俯瞰世间的神明，无论是语气还是看待他们的目光里，都充斥着一种如蔑视蝼蚁的淡漠。
但此时无人敢表露一丝忿怒，刚刚的一击凝血神爪彻底打灭了他们自以为傲的心气，在绝对的力量下，一些小小心机更是不值一提。
“不过是一堆无法展现价值的腐朽工具而已。”
秦凡的话彻底撕碎了这些人心中那一丢丢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刚才秦凡让其回忆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是被选中的，或者说作为在原作里展现出一些惊艳表现的宿命身而言。
他们本就具备凌驾普通武者的强烈自信，他们也相信着自身有着属于别于他人的强运。
他们是特殊的。
只是觉醒的太晚，以至于错过了在大争之世崭露头角的机会。
当然也可以用秦凡刚才那句话里的‘无法展现价值’来解释。
随即孤苍雁和卓东来都注意到，秦凡在说出这句话时，目光看似不经意，但确确实实在两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大概五分之一秒的时间。
“是因为我们！”卓东来好似有所明悟。
“你指的是.”孤苍雁的目光看向极力压抑情绪，却还是流露出一丝不甘的众人。
这不甘中，确实有些对秦凡话语的不忿，但更多的是一种对现今之世近乎无能为力的绝望。
野心家想要在乱世画卷上书写一笔，前提是要有着空白部分供其发挥，可目前的山海界已经逐渐趋向于多强割据的稳定结果。
即使像大玄皇朝与佛土的全面开战，其夹缝里也不足以供养起一方新兴势力，甚至掺入其中大概率结果，是成为被波及扫灭的残渣。
“是我们的联盟！”孤苍雁这时也明白了秦凡意有所指的真实含义。
反派联盟属于那些散客野心家们能升起的最后一把火炬，其若是能够在夹缝中点亮出一束光芒，那么接下来遍及九州之地的将是趁势而起的燎原之火。
但他们失败了。
败到无能为力，败到落魄潦倒，更败到让悄然注意这一战的野心家们彻底绝望。
毕竟反派联盟可是有三大法相境坐镇，交战期间又有慕容复再次恢复法相境实力，其中更是存在数位赫赫有名在宿命故事里留下传说的枭雄之辈。
这般华丽的阵容还是输了。
之后更是被鬼市将此战的部分详情公之于众，只要让这些野心家稍稍比较就明白，不达到反派联盟，不，准确说是不超过反派联盟的综合实力，就别想着实现自己的野心。
乖乖收起锋芒当一个良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一些人选择接受了这个现实，而另一些便是在经过三番筛选后，出现在这里。
“真是可悲，还未亮剑就已经被定义彻底认输的失败者们。”孤苍雁微微摇头。
他这时倒是可以秀一把优越感，只是在目光看向秦凡的刹那，只觉得一抹苦涩涌向心头。
这大概算是其出道以来的第三战。
就如这些他所看待的失败者一样，还未亮剑，只是属于被波及入这凝血神爪中的观众一枚，他已经再无向这位陈总舵主飙升战意的勇气。
差距太大了。
若说之前第一战面对雄霸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即便打不过，但是玩命逃的话，却不见得会被其斩杀。
而第二战交手赤煌，则是让他认为自身胜率至少在六到七成，只是身处那座冥城之内，即便能将赤煌拼死，他也属于重伤状态，也并无机会逃脱那座樊笼，所以这还不如省省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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