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多数傲罗包括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巫师们都松了口气,甚至有种雷声大雨点儿小的腹诽,只有那些经验尚浅的傲罗还保持着警惕之心,忽然,亚历山大的眼睛闪了闪,周围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傲罗们突然意识到那个被他们所忌惮的怪物还伫立在那里,赶忙像之前演练过的一样齐刷刷地举起魔杖,终极守护的魔咒整齐地吼出,别有一番气势,厚实的屏障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但紧接着,亚历山大的光源又亮了起来,仿佛刚刚只是灯泡坏了。 他们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没有人愿意和它碰碰。 “你们在害怕什么?” 老巫师上前一步,探出魔杖在纳尔逊刚刚的位置挥了挥,什么都没有,他板着的脸终于舒缓下来,转过身,轻声说道:“在巫师的历史中,也不乏这种自以为是的野心家,但我们的秩序从建立到现在已经维持了千年,这千年间,也不乏精彩绝艳甚至比他强得多的人物,但没有一个能撼动我们建立的秩序,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 “很好,”他并没有寻求答案的想法,只想引出自己的理解,纳尔逊被打散的青烟仍在他的身后缭绕着,“因为我们是正确的,真理是不容亵渎的,有些人以为自己撕毁了一则小小的律法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以为自己找到了足以和我们对抗、为自己攫取权力的力量?说到底,当年设置《国际保密法》并不是因为我们怕那些愚蠢的麻瓜,只是巫师的精力没必要耗费在和他们打交道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上。” 议论声在人群中响起,又随着老巫师的开口安静下去。 “为胜利欢呼吧,尽管这是一场闹剧,但依旧值得称道。”他沉默了片刻,猛地抬起干瘦的胳膊,嘶吼出声,“荣耀!” “荣——” 亚历山大眼中的光是耀眼且均匀的,可不知为什么,被笼罩其中的傲罗们却觉得它在旋转,沿着逆时针的方向均匀地转动,他们刚刚抬起手臂,张开嘴准备高呼老巫师的口号,却又因老巫师身后的奇观瞪大了眼睛。 散碎的烟雾沿着曾经散开的轨迹缓缓聚拢,它实在是太散了,以至于直到连成一片时才为人们看清它的真面目——氤氲蒸腾的水雾,犹如滴落池中的颜料一般在魔咒的碎片中穿插漫步,它仿佛被一道无源的光照亮,弥漫着银白色的辉光,在夜色中的醒目甚至超过了不远处的老巫师,老巫师也注意到了傲罗们的异动,缓缓地转过身,凝重的目光定在正在缓缓凝聚的水雾上。 “这个威廉姆斯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吗?”他招了招手,对着跑来的另一位巫师耳语道。 这位巫师在短时间内收集了许多有关纳尔逊的情报,但此刻他却摇了摇头,“他刚刚不是展示了人体变形躲过魔咒的能力吗?也许——” “你是认真的吗?人体变形能变形到这种程度?” “他的老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他的姓氏是威尔特宁,溪边的威尔特宁。” 老巫师的眼睛猛地瞪大,此刻不管他听到的说辞有多么荒谬,但他还是举起魔杖,苍老的身体中蕴含着积累百年的魔力与经验,狂风以他为中心向水雾席卷而去,一道道威力强劲的魔咒从杖尖涌出,不要钱似的向水雾涌去,他侧过头,咬着牙说道:“我需要增援,所有的巫师!明白吗?!” 傲罗们见状,迅速地组织起第二轮进攻,饱和打击的咒语向着纳尔逊的方向倾泻,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和纳尔逊一起消失,而是很快被人们见证了它们的强大。 魔咒可以击穿一块石头,打垮一座山,或是杀了一个人,但它又怎能打碎一片本就迷离的雾,一滴本就无形的水呢? 魔咒如雨点般穿过水雾,向着后方飞去,下一秒,地动山摇,柏林的地壳因猛烈的轰击而震颤起来,一片扇形的城区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甚至连地皮都被铲出了一处幽深的深渊,如同一处干涸的河床,断裂的水管与下水道暴露在空气中,流淌在管线内的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数道瀑布同时出现在了城市里,但这平日里足以酿成水患的水量此刻对于这处被魔法削出的深坑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甚至一时无法铺满深坑的底部。 但当魔法的余威散去后,那团扎眼的迷雾仍在按照它散开的路径坚定地凝聚,没有因袭击而散碎分毫,老巫师消瘦的身体如同竹竿一样,挂着鼓动的长袍摇摇欲坠,他的须发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狂舞,强劲的暴风席卷着周围脆弱的建筑,意识到他想要吹散迷雾后,傲罗们也加入了他的行列,林立的高楼不堪一击,仅仅被暴风蹭一下便如同抽去基座的积木一般垮塌,庞大的建材与楼板也被卷进风中,在众人的协力下,一道有着灭世气势的旋风突兀地在欧洲大陆的中央凝聚成型,它的波及之广,甚至将数百公里外的云彩都吹散了。 第(2/3)页